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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枪和弹药,然后上面铺上防水油布,被拖到一个离正要散架的大船相对比较远的地方。卡文迪什不断地命令着、祈祷着和诅咒着,而且时不时地踢一脚木桶使之滚过甲板,或把一袋煤扔到冰面上。萨姆纳一会儿在船上,一会儿在冰面上,前前后后不停地跑着、拖着、扛着,他把归他所有的东西都弄了下来,放在别人告诉他应该放的地方。他现在头脑不是很清楚。他从布莱克和奥托十分激烈的对话中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当冰码头断裂后,船首或船尾就有可能被撞破而下沉,目前正是有冰块给它一股向上的压力,所以船体没有整个下沉。
卡文迪什举起倒旗表示遇险的信号,然后命令铁匠去前舱释放达拉克斯。他们把船长室的面包柜、储藏室和厨房搬空了,而且做好了一旦有必要就立刻割断绳索的准备。达拉克斯的光头从甲板下面浮现出来,他没有穿衬衣,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海军短大衣,脚上是一双破短靴,浑身散发着刺鼻的尿味。他的双脚可以自由行走,但手上仍戴着镣铐。一抹轻蔑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我得说真没必要跟个姑娘似的吓得慌慌张张的,”他对卡文迪什说,“舱里只有两英尺的水而已。”
卡文迪什告诉他赶紧滚,然后转身继续监督卸船。
“船被夹住的时候,我可就在那下面,”达拉克斯完全没有被吓到,继续说,“我可是亲眼所见,船是变形得厉害,但是没有开裂。过一会儿冰就会散了,你让麦肯德里克拿着他的堵缝凿下去就能修得好好的。”
卡文迪什停下来想了一想,让铁匠先回到冰面上去,然后和达拉克斯单独留在了甲板上。
“现在,把你那鸟嘴给我闭上!”卡文迪什对他说,“否则我就把你关回原来的地方,让你自己找逃生的机会。”
“它没有下沉,迈克尔。”达拉克斯平静地告诉他,“你可能特别希望它下沉,但是它没有。我保证。”
三个星期以来,他都生活在寒冷阴暗的前舱,但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影响。回到甲板上的达拉克斯看上去毫发无伤,没有变虚弱的迹象,好像监禁生涯不过是他所必经的一个小插曲,而现在正常的生活又恢复了。在他们双脚下,甲板在摇晃,船体呻吟着,在寒冰的压力之下开始崩裂。
“你听,这是它在哀号,”卡文迪什说,“吱呀作响,哭得像个六便士的妓女。你真的觉得它如果不被撞破还能挺更长的时间?”
“它可是一艘足够坚固的好船,经过了双倍加固:冰一样硬的肘板,冰一样硬的板材,柱子也非常坚硬,其他部件也是。它是年头久了,但不是不结实。我敢说它还能撑得住好一阵的挤压。”
太阳从未完全落下,现在它又升了起来。船的影子也随之拉长,延伸到了左船舷附近的浮冰之上。从北到南,可以看到远处群山的紫色山顶闪烁着光芒。卡文迪什摘下了帽子,挠了挠头,看着人们在浮冰上工作。他们正在用桅杆、雪杖和辅助帆搭建帐篷,并且点燃了铁质灯。
“如果现在它没有下沉,我之后还是可以让它下沉的。”
达拉克斯点点头。
“说的对,”他说,“但是看起来不会像这次这般天衣无缝。你做了个该死的冰码头。”
卡文迪什笑了。
“这是难得的好运气啊,可以这么简单就把一艘船弄沉。这可不是经常能碰上的好运气,是不是?”
“是不常有。看来你在冰原上也会安然无恙。只要给坎贝尔一个信号,他就会把他的船开过来。如果运气不错,你可能都不需要走一两英里,就可以到达他那里。其他人觉得它早就被撞坏了,我猜。他们不会惹什么麻烦的。”
卡文迪什点点头。
“它这次过不去了”他说。
“你让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