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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明知两人见面没好话还犯贱上来找她斗嘴,他也曾尝试做好心理建设,打算好好地跟她闲话家常,就算没营养的打屁也好,只是,她那副见着臭虫的嫌恶表情实在很难让人静下心来。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讨厌她,就算她再怎么尖酸刻薄,就算她老是将他批评得一无是处,他也不曾真的生气,这是一种很微妙难以解释的感觉。 尤其,经过那个吻,他的感觉又更复杂了。 每次,坐进电梯,按下八楼的同时,就会有道电力从那个「8」透过他的指尖,流经他的心脏,导向最末稍的神经,整个皮肤会泛起一种微刺的酥麻感,像是期待,像是亢奋,莫名地心跳加速。 他很矛盾,也很不解。 两人之间像是有正反两极的磁铁,平常同极相斥,她毒舌他也不遑多让,但是,当有一方气势变强或有一方稍不够极力对抗时,「啪」地翻了面,那强大的吸引力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情感陷入无法自拔的状态。 他的身体、双腿自动生出自由意志,驱动他接近她,赖着她。 他对女人总有一种大男人主义的呵护心态,但也很受不了得了「公主病」,动不动要人「惜惜」、要人安慰,偏偏容貌跟公主一点也沾不上边的女人。 倪巧伶不同,搬动一个重达十几公斤的大盆栽,就算他在,她也不会开口要他帮忙,如果他狠下心不理她,想看她能怎么办,她还是会一点一点地移动,以不破坏顶楼防水漆的谨慎动作,小心地移到她要摆设的位置。 这时候,她不会酸他,不会嘲讽他光看不动手帮忙,仿佛靠她自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每天花那么多时间整理花园,负责整个小区的公共设备维护、环境整洁,推动住户垃圾分类,有时还得应付环保局、市政府什么大厦管理的公文……没听她抱怨过一句。 经常在顶楼看她耐心地倾听住户抱怨,好似别人缺乏公德心、夫妻吵架、打小孩、音乐开太大声,这些都归她管。 他老是冒出一个问号——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孤僻吗? 孤僻的人不会接吃力不讨好的管理委员会工作。 难相处、脾气暴躁吗? 看她和其它住户沟通管理上的难处时,丝毫不见不悦的表情。 粗鲁、不像女人吗? 她对小孩、对流浪动物的照顾,比起那些只知道打扮自己却对周遭人事物漠不关心的女人,温柔一百倍。 重点是,她真的很美、很有个性,不说话的时候,远看也很有女人味——长发飘逸、腰身纤细,忽略那冷冽的神情,像是需要男人保护的柔弱女子。 倪巧伶故意表现出无视于他的存在,事实上,他安静的凝视令她心慌。 感觉有股磁力将她的注意力全引到他身上,他的存在感太强烈,她根本无法忽视,全凭意志力撑着,抗拒着,逼自己讨厌他。 蒋拓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的侧脸,被她迷惑了,心神荡漾了起来,他好想知道如果两人能放下剑拔弩张的对峙,会产生什么化学变化? 「看过瘾了没?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她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弯着身,终于受不了地警告他。 滑顺的长发自她耳后溜出,被风一吹,轻轻挠过他的脸,霎时他又被电到了。 那感觉太强烈,强烈到他下意识地抗拒,讥讽的话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那妳得先向法官证明自己是个女人。」 一切都是幻觉,心动是幻觉,觉得她很有女人味是幻觉,基本上,她只是一个有着女性躯体,货真价实的男人。 甚至此男人还有男子气概。 倪巧伶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弄清楚,原来,他根本不觉得她是女人,更不可能性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