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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真正地在一起过,用“分开”这个词未免奢侈。离婚,代表他可以如释重负,而她也可以断了自己最后的念想,以后无论如何向前看,别回头,再浓烈的感情也有过去的一天。
也许他需要时间,她就那么固执地坐在原地等待,等待他的宣判,然而夕溪又一次判断失误。沈御风越吃越多,好像这一晚他就打算这么一直吃到天荒地老。夕溪这辈子都没见过他吃得这样多。他这个人永远有冷静又有节制,无论做什么都是恰到好处。她呆呆地想,就是这样的恰到好处才把她困了十年,她清楚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情形,确切地说,她第一次见得只是一幅画,而画里只有一双手,那是他的作品,画的也是他自己的手,被悬挂在学校宣传栏里最显眼的位置。夕溪那时还不懂画,却很喜欢那双手,于是流连原地反反复复地看。
人在爱情里都有些癖好的吧,比如有人喜欢看眼睛,有的人喜欢看鼻子,有些人喜欢皮肤白净的,有的喜欢健康肤色。夕溪看男生,最先注意到的手。那真是一双特别漂亮的手,骨节均匀,纤长而有力,手掌很大看上去也很温暖,一切都那么完美。那时候她还在上中学,而他的身份也没有现在这样复杂,不过是学校里一个神一样的学长,只在他们学校上过半年的课,校园里却到处都是关于他的传说。后来她才知道沈家的家规,除了继承家业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不许从商,大家自然也不会专门去学商科。就像沈妍学的是中国舞,而沈奕学的是建筑,沈御风学的是油画。他只是在他们那个学校只待了很短的时候,就转去欧洲上学顺便修习绘画,先是法国,然后是意大利,他的饮食习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的……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沈御风再次拿起刀叉的时候,夕溪忽然意识到自己思绪的出离。
“沈御风,我……”
“沈忠,送她走。”他吃饭习惯良好,举箸无声,这次却破了例,一句话干脆利落地封了她的口。如此独断专行的话出口,他的面色仍是那样平平淡淡,看不出半点的波澜。夕溪看着那张脸,心里坠坠得疼。
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一刻、为了能够说这句话花了多大的力气,怎样反复地练习。她实在是爱不动了,才会出此下策,渴望断尾求生。但他一句话能就轻易地让她在此前下的所有决心一瞬间灰飞烟灭。
那夜被送回公寓后,夕溪再也没有沈御风的消息,期间沈家的家庭医生秦刚来过一次为她做例行检查。她跟着他回大宅的那晚医生就来检查过,并且为她敷药,所以她的脸才会消肿的那么快。秦刚好像也发现什么,几次开口想问,好像又把问题咽下去。
也许因为她总是给他丢人,所以来给她看病的才会是秦刚吧。她也是后来从佣人的口中知道,沈家明明有着固定的家庭医生。
事后夕溪给兰云打电话问戏的事,兰云只说还在同片方僵持让她好好休息,她无法,继续在家里发呆。
其实也不是很想工作,只是忙起来的话,比较不会去想他。
她的个性算是安静,反应在具体的事情上,就是比较宅,没有事情做可以整天不出门,交际圈子又窄,很少会有访客,这天早上起床做早餐,刚打开火就听到门铃声,夕溪以为来的是兰云,但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沈妍的脸。
“我可以进去吗?”沈妍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妆容精致,像极了年轻版的廖淑仪。
“当然。”夕溪脚步退后,把她让了进来。
因为沈妍的到访,整个公寓,好像一下子局促起来。倒不是因为公寓的面积小,而是因为沈妍特殊的身份。夕溪承认自己没出息,看到沈家的人,总会觉得不自在,只有沈奕是个例外。沈家的大多数人个性都比较冷漠,天生不太容易同人亲近。他们自家亲人之间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