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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提出质疑,但没想到质疑的不是当事嘉宾,而是另一位。
对方回神赶忙解释:“恪总,您放心,安全方面我们已经测试过很多遍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陈不恪冷漠:“换掉。”
压根一个字都没听。
负责人结舌:“可,可我们真换不了啊,来不及准备别的,这个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是——”
“行。”
陈不恪也没发火,他低头,抬手摘了麦克:“不录了。”
白毛顶流像变了个人。
眸子冷漠得仿佛比发色都冷,他麦克往负责身前一拍,转身就走。
“陈不恪。”
一旁,始终试图置身事外的女孩终于没忍住。
几米外。
白毛顶流长腿蓦地一止,他僵了两秒,回眸。
兴许是背着光,那双黑琉璃似的瞳孔又深又沉,凌冽迫人的情绪从那里面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直到它里面一点点勾勒出女孩的轮廓。
于是连黑色也都变得柔软。
“……”
随着走近的女孩身影,白毛凌厉的碎发都好像软趴下来,他线条绷紧的下颌微敛,也半低垂了眼,声音抑得低低哑哑的,只隐约从女孩的麦克里淌出一点。
……“他们”…“欺负你”……
负责人:“……”
负责人:“?????”
在负责人浑噩不知时间的漫长后,却夏回来了,身后跟着冷漠懒散地插兜,看他一眼都像能给人速冻的白毛顶流。
“抱歉,”女孩声音轻和平静,“耽误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再次被白毛拿薄刃封喉般的眼神刮了一层,负责人心里一抖,连忙捧着职业假笑,迅速点头,拿起对讲机指挥各组准备,满心都是“如何立刻送走祖宗和祖宗他祖宗”。
十分钟后。
小楼三楼,原剧情还原拍摄,正式开始。
“明朔。”
女人坐在天台的边缘护栏上,背后是整片空荡的长野。
她乌黑的发被风吹得凌乱,狼狈,将那张姣好的面容割裂,变得苍白而破碎。
她低着头,轻声:“我说我是爱你的,你信吗?”
“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一个字了。”
那人的声音比寒风都冷漠,“是不是不重要,我不在乎了,即便是,”他漠然轻蔑地嗤了声,“你的爱又值多少钱。”
“是啊,”女人低声笑起来,“我的爱和我的人一样,卑贱,肮脏,所以不值一提,所以我从没说过。你该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的,和我这样的人从没有过任何关系的。”
“那你还叫我来做什么!”明朔冷声。
倪白晴仍是笑着,仰起脸,眼泪从她漂亮的眼睛里,像琉璃石那样晶莹剔透地落下来。
她身后长风凛冽,美也惊心动魄。
“因为我自私啊,我就要你选。要么选拉住我,”她抬起纤细苍白的手,“要么……”
红唇勾起,濒临悬崖前的笑蛊人至深。
她无声说了句话。
大约被风吹散了,或者她不愿他听到,于是明朔没能辨清,他只皱着眉,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些。
但明朔回神,蓦地停住了。他将手插回裤袋,冷笑了声,转开脸:“你别想我再被你骗第二回。”
倪白晴歪过头,像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眼神俏皮笑容纯净,苍白的指尖压着颤栗固执地朝着他:
“你真的不拉住我吗?明朔。”
“……”
插袋的指背绷紧,冷白筋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