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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朱梓龙靠在龙椅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胸口倚着的那个肤若凝脂的女子。
丁渝西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皇上竟然开始带着这个女人听这些机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女人涉足政事太多是大忌,可皇上这段时间偏偏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女人。
他很多次都想对皇上开口劝诫,可一想到家中待嫁南疆的妹子,又忍住了嘴边的话。
他垂着脑袋,想起了那天躲在予宁庄听见喻宁姝说的话。
那时她手下的人刚从工部出来,向她禀告在工部疏通修桥的事情。
当时喻宁姝是派了李琨去的,就因为他相比别人要八面玲珑些,也更懂官场的道道。
李琨回来咧着个嘴,饶是他见过了大场面,今日也被吓得不轻。
喻宁姝在他出发前特地交代了,不要穿着明家的制服去,也不要说自己是明家的人,到了那里还要做出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生怕被别人看到。
李琨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要求自己,但还是照做了。
到了工部,一开始工部的官员也是不理他的,他已经打听过了,得来好多次才行,也做好了为了办这件事跑工部好多次的心理准备。
可他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是引起工部那些人的注意,没多久,就有人主动上前来问他要干什么事,却又不问他是谁家的人。
李琨见工部的人这种态度,愈发开始怀疑人生,可还是按照喻宁姝所说的做,工部的人把他带来的东西都收下了,还告诉他三天之后就再带来一趟就行。
李琨眯着眼睛看工部的人,难道这人已经发现他是明府的人了?
可他分明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啊!
李琨给喻宁姝说了在工部的情况,实在忍不住了问她:“将军,为何要在工部那般行事?有何种讲究?”
喻宁姝淡淡一笑:“在这京中,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李总管,可大多数人看到您就像看到相爷一样,您遮遮掩掩地到工部去办这件事,大多人会猜测,这是相爷安排您或是与相爷相近的人安排您去办的事情,但是又不能打着相爷的名头,所以没有让明一循去而是让您代劳。”
李琨到底是个人精,喻宁姝这么一说,就已经明白了大半。
喻宁姝看着李琨的表情,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的意思了,还是多加了两句:“人心是最经不起猜的,工部那些人自己猜着猜着,拿捏不定您到底是不是帮相爷办事,可心里又怕您就是来帮相爷修桥,所以,装作不认识您又能够让您顺利地办事。”
喻宁姝憨憨地一笑:“我这也算是借了相爷和您的东风,办自己的事。人嘛,你老老实实和他们说自己想做什么,有多大的诚意,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尤其工部那些人。可你让他猜,让他心有疑虑,让他心存侥幸,他就会更相信自己猜测的东西。”
李琨看着喻宁姝脸上憨厚的笑容,嘴上连连说自己不是东风,心里却对喻宁姝的看法又变了样。
起初以为相爷在那皇宫大殿上被皇上赐婚要娶喻将军是件委屈的事,看着相爷对喻将军这般好,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光风霁月的相爷为什么会动心于一个不亚于莽夫的女子。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喻将军不仅有脑子,还挺好用。
看上去是喻将军用了相爷的名头来修桥,这事情将来别人查找源头,只会当这功利千秋的事情是相爷做的,于相爷来说不花一份力气就能得到这样的好缘分,更是一件好事。
李琨点点头,态度比之前恭敬:“是,将军。”
喻宁姝奇怪地看着李琨,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这幅态度?好像比之前更恭敬了些,是自己的错觉吗?
喻宁姝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