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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
“……臣下明白。”
冯昌松哽着脖子，彻底告退。
*
冯春落水一事人尽皆知，但显然没对此次宴会产生丝毫影响，礼部侍郎家的大娘子还亲自问了情况，寒暄一番后就重新主持宴席去了。
一时间，向来微末无闻的冯家，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了名，成了席间杂谈。
萧玉凤听着婢女传来的消息，手都要捶红，怒道：“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母亲！”
冯春气愤过后便只剩委屈，今日丢了那么大的脸，恨不得要将冯玉千刀万剐！
“母亲为女儿做主！在马车上就弄脏了我的衣裳，还泼我一脸水！后来还把我推进金明池中！”
“她这是要害死我啊！”
逢玉安静地听着冯春的指控，瞥了她一眼，淡淡吐出六个字：“你是罪有应得。”
“放肆！”
萧玉凤恨声，“把你嘴给我闭上！身为二姐，不听劝诫，不做表率，不守闺训，这个家是没本事教养你了吗！”
“外头是怎么传我们冯家的你知道吗！冯家姊妹的名声都给你毁了！”
“来人！把三姨娘给我请上来！冯家女儿被她养成这个样子，我要看她怎么赎罪！”
“在马车上我为何要对冯春那般，不如去问长姐。是冯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在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冯春落水，哭闹一下便有人做主，主母莫不要忘了我前两日也落了水，那时你可曾给我做主？”
逢玉面不改色地陈述，相比冯春大哭大闹的样子，逢玉平静地甚至让人觉得有一丝可怕。
萧玉凤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心头涌起一丝异样，这闷不做声的丫头，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责备我的不是了！”
萧玉凤提盏往地上一砸，瓷片骤然碎裂的声响让整个屋子寂然无声。
“三姨娘，这就是在你身边教养的好女儿，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你该怎么向我们冯家列祖列宗赔罪！”
秦盈是被那几个粗蛮仆妇押解来的，苍白的脸上因为担忧心急才染上些不正常的红。
“玉儿！”她低促唤了一声，不由分说地膝行向主母脚边，深深拜伏下去，好不可怜，“千错万错都是妾的错，是妾教女无方，任凭夫人打骂！玉儿还小，性子不稳当……”
“与你无关。”逢玉打断。
秦氏软弱不受宠，她们二人在冯家生存本就艰难，萧玉凤显然不肯给无用之人好脸色看，她如今在萧玉凤眼里还有能利用的余地，那秦氏与自己在冯府的日子便还有盼头。
只不过……她陈逢玉可不想战战兢兢地过活。
屋内烛火摇曳，没人能想到逢玉这个时候还敢插嘴。
可令大家更没想到的是，逢玉竟然将秦氏一把搀了起来！
逢玉此刻堂堂正正地站在萧玉凤面前，俯视她，一字一句道：“冯春的德行有目共睹，若不是她先撩者贱，我是不会与她一般计较的。”
“若是没猜错的话，大娘子今日带我赴宴，怕不是想要把我送给哪个达官贵人相看，好用我做冯家的垫脚石，若是您不再计较，这件事咱们就大事化了。”
逢玉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让萧玉凤恍惚觉得自己正在与人谈判。
但逢玉这样的行为，已然是十分不敬且逾矩的了！
“大娘子以为如何？”逢玉盯着萧玉凤的眼睛问道。
萧玉凤何时被小辈如此冒犯过！
“你这小泼皮，好大的派头！”
“给我按住她！”
身后的仆妇一拥而上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