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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以大家高喊在一起为起始的恋爱里,却总是以对方的道歉或是吐槽为终点,还从来没有人能坚持超过一周。
有一半的人会止于第二天早晨清醒之后,剩下的又一半会止于第二天晚上,发现陈沫什么变化也没有。最后的几个会发现陈沫脾气骄纵,不符合他们心中想象的女友。
当然,她也不怪他们,毕竟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从不走心,表里不一,没心没肺而且脾气极差……
好像还有几个他们给自己评价也很不错,只是陈沫一时间也记不起来了。
他们说得也没错,她本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答应那些看似深情的人,然后果不其然看到他们一个个知难而退。
甚至还有人会倒打一耙,说她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答应自己的表白。
可他们不也是把萍水相逢非要说成自己一见钟情吗?何况当众拒绝多让人尴尬,自己已经很“体贴”他们了。
只是她答应了又要怪自己不是真心喜欢,那能怪谁。
她倒是没有见过像云先生这样的人。明明他眼神干净清澈,不似人间人。现在更是满脸写着真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刨出来给自己看,结果开口却是要买下自己
——搞得她差点真以为自己是古代哪个青楼的名妓了。
谁能教出这样破烂的语文?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这朵天上的云现在和以前养的八哥没什么两样。鸲鹆学舌,买完了饭就要买人,说不定连喜欢自己也是假的。
她想到这,心中不免冷笑一声,眉心微耸,却故意撒娇腻歪道:“云先生,睡在这着脖子不舒服,你帮帮我嘛!”
云先生很奇怪陈沫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得甜津津的,而且她还没有吃饭怎么又要睡觉了。
好吧,就算睡觉——也应该回屋睡才对。
但他还是乖乖地俯下身,和藤椅上的陈沫对视一瞬。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成为藤椅上的小姑娘眼中除天空以外唯一的色彩。
陈沫错愕地眨眨眼,好不容易伪装的小鸟依人模样退去,露出略微警惕的姿态。
云先生反而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这一笑如沐春风,将他身上的木质香好似都浸染到她身上。
他似乎想摸摸陈沫的长发,却在触碰的前一刻攸然停下。脸上仍然带着笑意,耐心解释说:“小沫,是不能让外面人看见那些的。”
他话是这么说,一团乳白色的云流悄悄地费力地爬上她的后颈,柔软微凉。陈沫试着往后仰仰头,果然一点也不硌脑袋了。
在别人眼里,更像是云先生拿了一个护颈给陈沫戴上。
切!那刚把气球送给她的时候怎么不说?
陈沫这么想着,身体却不自觉放松,头一回生出希望可以他可以坚持久一点的想法。
毕竟,他这么好用,这个冬天,她应该不用去买烘干机了。
她一勺一勺地喝粥,软软和和的云流紧紧扒着她的后颈,温暖的秋风轻轻拂过,它无人察觉又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小护颈。
云先生发传单很简单,他并不凑到人家跟前说话,而是默不作声地关注每一个路过的人。见到一个抬头的就会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等别人真的凑过来,才一句一句地把广告词念一遍,让人扫传单上的二维码。
他长得英气,像女娲捏的精致人偶,虽然这个巷子人流量不大,却吸引了不少人驻足。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带着略沙质感。
陈沫越看越不对劲,他这哪像是在发传单,更像是在出卖色相。
她莫名生出烦躁,失去胃口,把粥放下就兀自进门去了。
第二天陈沫醒得晚,没看到云先生,倒是吃到了他留下的早饭。
番茄牛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