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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来有趣,这王夫人虽然是军都指挥使的女儿,可偏偏既不喜武,也不喜文,嫁过来后每日吃佛念斋,在府内众人看来,王夫人是最和蔼不过,从未打骂过下人。
“你们啊,也不想想看,这苏老三一家可是推波助澜,顺水推舟,不管是我们得了好,还是得不到好,他都不受任何影响,你要想想,这苏老三的儿子苏幕,品学兼优,更是学了一身本身,又考中进士,现在投身军旅,是苏家众人的希望,几乎已经是板上定钉的继承人了,最急的该是他。”王夫人淡淡道。
“夫人说的有礼,这突然跳出个苏扶,理该是苏老三最急,平素老夫人,苏老大一家,所有人都是将目光放在苏幕身上,现在最急的,想来还是苏老三这家伙。”王夫人几句话使得苏修平静下来,嘿嘿笑道。
“你更糊涂了,切记一句话,枪打出头鸟,你既然已经出头了,那便是出头了,人苏老三还急什么?况且以苏幕的本事,即便真让这继承权给北方小蛮子拿了,苏幕自己也不差,可咱们灿儿,恐怕什么也得不到。”王夫人说得急了,轻喘起来。
“那照夫人这么说,难道咱们就该给他苏老三作枪头使?”苏修听闻,急切道:“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苏老三在背后,咱们和苏老大斗得头破血流。”
王夫人默然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半响才道:“你也不要急切,这斗争之术,无论是沙场征战,还是宫中宅中,可都免不了八个字,以柔克刚,避实就虚,我倒有一个法子……”语音微弱,渐渐不闻。
苏修急急道:“夫人,你到是说啊,你这话说一半的,叫人心里难受得紧。”
王夫人挥了挥手:“灿儿,你近前来。”
苏灿听闻母亲叫唤,乖乖地走上亲来。
王夫人目视着苏灿,半响不语,过了许久,才笑道:“灿儿,你应知道,你虽然动不得他,但他身边的人了?他还能全部护住不成?”
“不过你倒是不可急切,需要等待时机,而且不要自己出面,要躲在后面,你见过谁下棋自己去当棋子的?还不是躲在后面……”声音渐不可闻,苏家父子的脸上,慢慢露出了坏笑。
同时牡丹堂这边,苏文夫妇同样议论纷纷。
“老爷,这苏扶,论身份,他虽是家主之子,是私生,论教养,他在北方蛮夷之地长大,绝对是缺乏的,论文治,论武功,也都是远不如我们家幕儿,你又在担心什么?”薛夫人牙尖嘴利,说起话来,连成一串,好似放鞭炮般,响个不停。
自回来以后,苏文面色愁苦,薛夫人心中是不解。
“唉,你可知道,纵使这苏扶是私生子,但他毕竟是家主唯一的儿子,大哥倘若硬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也只有老夫人能阻拦得了,这苏家诺大家业,大半都是大哥他们打下来的,我和二哥可没出上什么力。”苏文叹了一口气道。
薛夫人骂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这家业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且大哥他怎能这样,以前都近乎定下我幕儿就是家主继承人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找一个人回来,说是他私生子,算什么事!文哥,你不用担心,就算他坚持,老夫人素来是最喜欢咱们幕儿的,绝不会同意的。”
苏文叹道:“话虽如此,但母亲一生历经两朝四帝,几十年风风雨雨,谁也不知她老人家在想些什么,幕儿这几年又都领军北上,不在家中,这要是给苏扶五六年时间,没准还真能让老夫人也不反对。”
薛夫人不满的道:“那怎么行,你瞧这苏家,有多大的基业,论生意,盐业,渔业,粮业,吃穿住行,哪个没参上去,论地产,咱家光大大小小的庄子都有几十个,每年到了收租的时候,连派下去收租的人手都不够,这些家业,本都是幕儿的。”
苏文道:“幕儿在整个苏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