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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少堤忍不住哀叫,“你们还有下一步?” “当然有,不然我们的罪过可大了,我们会对不起爹娘和大嫂。”要是只让他大哥娶亲而没让他大哥得到幸福,他将来下去见爹娘时肯定会被念,他可不当罪人。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步少堤愁眉苦脸地接受还要继续骗人的事实。 步千岁敲了敲他不会拐弯的脑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这个老实人只会坏事。” “不告诉我还叫我加人当坏人。”步少堤满心不乎地抱怨。 步千岁将桌上的莱肴随意地打包好后,拉着遣在为自己哀悼的小弟走。 “走啦,我们去熙然那里再喝一场,熙然在倚云院里快饿死了。”他再不去,那个装病而不能出院来吃喝的哥哥,整日都没人有空去送饭,恐怕真的要饿出病来了。 沁雪院里的新房内,高烧的烛焰将房内映得十分明亮。 晴丝一人独坐在簇新的淋榻上,顶上沉重的凤冠她已戴了一日,但凤冠上的红中始终无人来为她取下,她伸手轻揉僵硬的颈项,身上艳丽的新在将她里得难以喘息,浑身燥热。 她不知自己已在这儿枯坐了多久,连着两日来的忙碌,她不但身子特别难受,连脑子也渐渐混饨不清。她垂首看着身上过于美丽的衣着,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穿上这一身红嫁裳,她总觉得自己与这里太不相配,而能够搞开她红盖头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 晴丝愈乘愈晕眩,记不起今日是否喝过药,只知道她被众人簇拥着来来去去,整日下来她好像滴水未沾粒米米进,但也不觉得饿,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摸了着边际。 步关之在她的身子自然上往前倾倒时,进人房内适时接住她。 他掀开她冠上的红中,费了一番功夫才帮把她沉重的凤冠除下。在他臂弯里的晴丝面颊潮红。星眸半闭,柔若无骨的身子挨着他,菱角似的嘴里不停地喘着气,步关之对于她的异样有些讶异,但他怎么看也不觉得她是酒醉的模样,于是又靠近她的面庞轻嗅,却也没闻到半点酒味。 晴丝扯着身上那套快让她窒息的衣裳,怎么脱也脱不下未,步关之在伸手抚向她的额际时,才知道她又发烧了。他无奈地耸肩,替她除下那一身繁重的衣裳,只穿着里头宽松的衫裙,让她躺在床上,才去汲了条绫中敷在她额问,看她的喘息渐渐平息。 看她这个模样,步关之有些自责,也许他该早点回来的,她一个人坐在这儿,虽病着但又不能乱动,才会一直接着直到负荷不了倒下,可是怎么她病了也没人来通报一声? 脑中的晕眩退了些,晴丝勉强地睁开眼,正想对那个照顾她的人道谢,张眼却望进步关之黑亮的眼瞳里,她怔了怔,没料到他会来这里,还以为他根本就不会来。 “累了?”他深深地看过她的眼底,看见了她的倦意和讶异。 “有点,对不起……”晴丝边道歉边忙着要坐起,但他又把她压回床上。 “你又发烧了,歇着吧。”步关之皱眉地将绫中覆在她额上,对她动不动就犯病的身子有些无奈,他转身看向桌上摆的四色果品,却没有她这个病人该喝的药碗。 “今儿个有没有喝药?”他又转身问她,对她会病到倒下的情况有些不满,就不知伺候她的婢女们都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对不起。”晴丝低声地应着,语气里带着点心虚。 不知道?步关之傻朗的双眉又皱紧了。 他是知道她有时漫不经心,可是怎会连服药这等事也遗忘?是她心底一直在想些什么,或是她太忙了才记不得?以她这个记性,往后他若没派个人跟在她身边,又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