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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间，棋盘雅座那边传来轻微动静。
沈羲瓶侧眸看去，身穿一袭国风青袍的清冷少年，绷着张轮廓不清晰的模糊脸，从玉虚峰山界瞬移回来。
他像被人始乱终弃那般，双眸由原本的清澈无尘，逐渐分化出委屈、阴晦、情慾。
是的。
情慾。
非常赤裸。
这是沈羲瓶第一次发现他眸底藏匿着这么多种情愫。
她以为他永远只会一种单调表情。
唇瓣浅浅翕动，沈羲瓶原想唤他一声，碍于吴女士在场，她只好收回视线，聆听吴女士的意见。
吴女士心里有顾虑，说：“是要现场去作法，还是要去给他检查身体？我担心……他会被吓到。”
“不是。”沈羲瓶道出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先扮成心灵疗愈师跟他沟通。看看他到底是单方面厌学，还是有其他因素导致他不愿去学校，或者是真的有邪灵在作祟。”
“好，这个办法可以。”吴女士脸上浮现异彩，非常赞成。
她拿起手机，向沈羲瓶报出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我就住在古城这片区，乌桃巷133号，独院。”
“我姓吴，你可以叫我吴姨。我儿子也随我姓氏，叫吴災。你现在是要同我一起过去，还是约定个时间？我刚才出门的时候，他还没起床。”
“我十点再过去。”沈羲瓶垂下眼睫，瞧了眼手机屏幕，此刻是上午九点零五分，“我需要准备些东西，出发之前，会给你打电话。”
“好，那就拜托你了。”吴女士难掩内心激动。
她在此之前，已算是穷途末路，寻找了很多名师名医开导治疗都不见效，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羲瓶身上：“我先回家叫他起床吃饭。然后……这个费用，是怎么收取的？”
刚才都忘记问清楚，应该不会乱叫价吧？
沈羲瓶轻轻捋着道袍的袖子，很有原则的说：“就按照定制符的费用算，两百五十元。”
谁来都是两百五十元，她统一的收费标准。
吴女士挺诧异：“不需要额外的法事费？”
“不需要。这是买符赠送的服务。”
她语气略带俏皮，若不是有这身道袍加持，总让人感觉像是在闹着玩的。
吴女士稍稍放宽心，说了声谢谢，便先回家等她电话。
屋里没了外人，沈羲瓶这才迈步走到榕蓦身边。
少年淡漠着张脸，指端捻着一枚黑棋子，慢慢落入棋盘。
与往常不太一样，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冷冽寒气。
沈羲瓶坐到他对面圈椅，无辜的眨眨眼睛，询问：“你干嘛了？怎么不说话？是心情不好吗？”
“没有不好。”他即使暗吃闷醋，还是对她有问有答，“詹悸扯你去做什么？”
“没做什么。”沈羲瓶诚实讲：“他只是不准我去霞萤山，怕有危险。”
“有何危险？”他眼底氤氲着受伤的波光，“那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会保护你，怎会让你有危险？”
沈羲瓶心里隐隐生疼，握住他冰凉的指骨，抚慰：“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陷进危险。只是詹悸他……性情阴晴不定，我也是没办法。”
“跟他分开行吗？”少年的占有欲，开始张开爪牙，想将她标记为自己的专属物，“我也能为你续魂续命，你和我契约，好不好？”
他真的迷惨了她蝴蝶骨上的牵丝线。
“不能的。”沈羲瓶杏眸拢了一层落寞之色，如同飞不过苍海的蝴蝶，随飓风辗灭沉沦：“你又不是不清楚，詹悸不肯解除。”
“那能强行弄断么？”他趋向疯狂。
若可以，他就算赔上命，也要冲破掉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