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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用了两盅药膳下去,竟未吃出一丝药味来,可见这位韩妈妈当真好本事,也难怪相公说外面寻不到合适的厨娘,果真有这样的好手艺,早被那些富贵人家争着请去了,岂是她们这样寻常人家能见着的。
皎娘用了早膳,便打算趁着精神好做些针线活计,冬郎这么大的小子,正是长身子窜个头的时候,几个月不见就能窜个高儿,往后真要进了学,料子好坏的倒不打紧,好歹衣裳得合身不是。
刚要去寻针线笸箩,便听外头有说话声儿,像是相公跟什么人说话,不像一两个人,有些糟杂,不免皱了皱眉,暗道,相公不会又带了什么人家来吧。
怕又跟那天梁惊鸿一般,忙唤了李妈妈进来询问:“外面可是大爷家来了?”
李妈妈道:“可不止大爷,潘家的明大爷,梁大夫,还有几位瞧着颇有学问的先生,这会都在外头院子里说话呢。”
皎娘唬了一跳,心道怎的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些人,莫不是相公请来吃酒的?不对啊,昨儿不是在梁府上饮宴的吗,更何况明知自己还在病中,又怎会邀人家来搅扰。
便道:“可知是来做什么?”
李妈妈:“老婆子也没瞧明白,不过倒是认得跟梁大夫说话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正是咱们燕州城鼎鼎有名的风水先生,莫不是来咱家看风水的吧。”
皎娘摇头,这可说不通,家里又没出什么事,好端端的看什么风水,更何况,即便相公真想看家里的风水,也只自己寻个先生来瞧便是,何必弄这么些外人过来一起凑热闹。
再疑惑也不好出去询问,只得等着外头散了,丈夫进来,夫妻在炕上坐了,皎娘方暗暗打量丈夫,显见是熬了一宿,眼下有些青,身上有些宿醉未散的酒气,却眉梢眼角皆是喜色,不禁道:“相公可是有什么喜事?”心里猜着莫不是寻到了什么高升的门路,她心知丈夫心高,早不甘在衙门干这文书差事,即便如此,又跟一大早来家里看风水什么相干 ?
不想潘复却道:“说起来倒也不算什么大喜事,是得了一桩进钱的好买卖,这一桩买卖若是成了,往后咱家可再不用愁银子了。”
皎娘愣了愣,倒是未想到是这个,以丈夫的性子,不大可能与商贾之流来往,今儿却因这样的事欢喜,不免很是纳罕:“相公莫不是要做买卖?”
潘复摇头:“非也,非也,不是我做,是有一桩好买卖咱们能参股。”
皎娘:“什么样的买卖,值得相公如此欢喜?”
潘复倒也不卖关子:“梁兄要在咱们燕州城开医馆,以梁兄如此精湛的医术,家世,这医馆一开必然门庭若市,咱家若是参上一股,岂非稳赚不赔。”
皎娘不禁疑道:“听相公言,这位梁公子出身京都世族,家世极好,且又与潘家大少爷交好,若他想在燕州开医馆,岂非举手之劳,何必还要旁人参股?”
潘复:“娘子说的是,先头我也是这么说,可这人若是财运到了,真是挡都挡不住,梁兄是要银子有银子,要门路有门路,可偏偏这医馆开在何处,却不是银子门路这样简单,昨儿席上提起此事,明成兄便荐了位风水先生,当即请到席上,卜了一卦言道梁兄此事需命中贵人相助方可成,而这贵人便在席间,娘子猜梁兄这命中的贵人是何人?”
皎娘心道,只看相公这一脸的喜色哪还用猜,便道:“莫不是相公?”
潘复笑道:“娘子当真是厉害,一猜便准。”
皎娘摇头:“此是说笑的吧,那梁公子的家世,干什么不成,哪里还用什么贵人相助。”
潘复:“我也是这么说,可那位先生言之凿凿,还询了我的生辰八字,卜了一挂,言道我是个福禄双全的命数,只是蛟龙困于浅滩,时机未到罢了,还提起娘子常病,先生便说你这病许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