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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季姚望着他,音色淡漠,“他叫你过来的?”
蛋蛋点点头,“你怎么去警局了。”
季姚沉默了一会,“段免跳楼了。”
后又想起来,“他怎么样?”
蛋蛋叹了口气,“他去警局自首了。”
季姚脸色顺便便的纸一样白。
接下来这次等待,不知道还要有多久。
蛋蛋顿了顿,“他有话让我带给你。”
蛋蛋开始回忆着陶合跟自己说的话,脑子却是他垂着头流眼泪的摸样。
最后当着哥们的面儿,陶合本来不想哭的。
可事实上心里却一直难受的要命。
从知道真相的一刻,调查,周旋,经历对手的直戳痛处的还击。
无时无刻都是一个人最深刻的自愧,委屈,疲惫,频临崩溃。
哭意味着脆弱,可当这一切全部能卸下来的时候,当着蛋蛋的面,陶合的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挡也挡不住。
“我记得我就这么不辞而别有两次。”
“第一次是出国,第二次是被我爷爷直接带回家。”
“我是个没用的男人,我害了他,却根本保护不了他。”
“这是第三次。”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没担当,我很快就会回去找他,你告诉他,让他等着我,这次等的时间不会长,以后就再也不用他等我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他。”
***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段修平的事情经警察调查,的确是自杀。
陶合因非法拘禁伤害他人而被检察院起诉,与法院开庭公开审理。
在案件审理中,被告人陶合对非法拘禁供认不讳,却矢口否认伤害罪。警方也因缺少伤害罪的有力人证物证,从而不能确定罪名,导致伤害罪罪名不成立。
季姚去听审的时候遇见陶书了。
俩人打了个照面。
陶书头发全白,给陶梓搀扶着,身体状况好像非常差,板着一张脸看了自己一分钟,莫名其妙的上来到了个歉。
法院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以陶家人的做事风格,这期间关系后门的也没少走,大批的钱物送出去,最后陶合的刑期愣是判成了三年,缓刑两年。
***
接下来这几年,季姚的生活变化很大。
因为没有家属,段免的骨灰最后是季姚拿走的。
段免妈的骨灰也一起拿回去了,还按照他家乡的风俗,在段免母亲的坟边也给他修了坟地。
几年过来,坟头的荒草估计已经长的老高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过去打扫。
季姚从单位宿舍搬了出来,住进了新房子。
因为在工作岗位上表现出色,被调换了岗位,提了一级,工作虽然也是忙,但好歹不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的,能正常下班休周末了。
大家过的也都不错。
季姚比较常见的是蛋蛋,他有点发福了,起了个大肚子,说是跟女朋友日子过的太舒服,整天吃美食吃的。这不上个星期领的证,流泪告别了黄金单身汉的身份,成为有妇之夫,估计明年春天办酒席。
胖子去年就复婚了,还是他之前那个老婆,到底是让他死皮赖脸的缠回来了,用蛋蛋的话说,这伙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