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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失语，下一句话到了嘴边都忘了说。
霎时间，宋祈明凑到她身前，在她耳畔留下蛊惑心神的声音。
“偷听的人还没听尽兴，师父这就演不下去了？”
“你……”她轻瞥过他一眼，厉声斥责道：“千鸢，为师早就同你说过，出门在外由不得你胡来，你这是要因一件小事，与师父生分吗。”
“我怎会忍心与师父生分。”宋祈明离她更近了一步，用千鸢的声音对她道：“若师父还当我是徒弟，那就答应我，我们明日就偷偷离开这里。”
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我答应你。”
没过多久，见他们不再交谈，门外那道浅浅的黑影也跟着消失不见。
由于被宋祈明挡住了视线，纪折辰只好问他。
“走了吗？”
“走了。”他一瞬松开手，收回了目光。
百画宗派人来偷听，一开始并没有被纪折辰发现。
在她从床上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察觉到有人站在不远处。
那时她若走了出去，偷听的人必将无功而返。
于是她索性装作脚滑摔倒，本想着随便说两句话应付过去，只是没想到宋祈明会配合她演戏。
她咬了咬唇，盖着被子沉思。
的确不能再在百画宗待下去了。
明日他们离开的时候，百画宗说不定会出现阻拦，抑或是会一路跟着他们。
无论是哪一种，处理起来都有点棘手。
宋祈明最开始用千鸢的声音时，就说明他已经发现有人在偷听了。
他特意打开窗，让房间里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引得在门外偷听的人离得更近一些。
门外的人应当是用了隐身术，所以纪折辰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个人。
可到了后来，她又能看见了。
她低眉想了许久，忽然间豁然开朗，开口问身边的人。
“是你解了那人的隐身术？”
“不是我，难道是师父你吗。”他冷不丁斜觑她一眼。
纪折辰：“……”
被他嘲讽过一句，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我不明白，刚才你为何要配合我。”
“我想用他们试剑。”眨眼间，他已拔出了腰间的利剑，剑身上泛着寒光，“不给他们制造机会，他们哪里有理由跟过来。”
“你要和他们动手？”她满眼写着担心。
“不和他们动手，我是要拿空气练剑吗？”他把玩着手中的剑，漫不经心地回她。
纪折辰再次哑言。
“……你真是疯了。”她主动往他身边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态吗，宋祈明，你想再死一次吗。”
他遽然停下手中的剑，轻飘飘丢下一句话。
“若无法挥动手中的剑，亦和死了没有分别。”
纪折辰冷漠的撇了下嘴：“……哦。”
就他这个剑痴属性，他不是当世第一剑修就很离谱。
会不会是她早上的时候看的不够仔细，所以才没有看到印记。
要不……她再好好看看？
不，不行。
她在想什么呢。
“我已经充分体会到你的心情了，你想做的，在这里练剑一辈子都没人管你。”她披着被子往床上一倒，背负着他说道：“关窗睡觉，冷死了。”
宋祈明挥袖将窗户关上，低眸注视着她。
“我睡哪里。”
“你爱睡哪里睡哪里。”她回过头与他对视一眼，从被子里探出来一只手，指向他，“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能再往前靠近一步了，若你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