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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
“淅淅沥沥”
“淅淅沥沥”
雨点无情的拍打在无辜的玻璃上,留下并流下一大滩的痕迹。
屋内的暖气哄哄作响,充足的水汽使之糊上了一层淡淡的又恰好透不过去视野的薄膜。
“轰隆隆”
“轰隆隆”
屋内先是一闪,而后像是反应迟钝般,雷声一步一步地跨来,震地让人不禁怀疑这雷是否会将楼房也轰塌掉。
这是一幢老旧而普通的五层商业楼,上了年纪的斑驳墙绘经过雨水的浸润,一块一块地被剥落下来,露出内层的泥石材质。
好在,早年建造这所高楼时,建筑房并没有偷工减料,心安理得的住在屋内,将外界冰冷的雨水和震耳的雷声隔绝,自然形成的一片小天地,也算是舒舒服服。
时间21:42,深夜,这片小镇不算太繁华,此时也就四楼还亮着灯,虽然,这屋内只有一个人就是了。
他。
一个半身不遂的人。
屋顶的发黄吊灯本是均匀的三颗灯泡,现在只剩下一颗努力散发着光亮,而被光所印衬之下的是一位少年,他的左右脚都绑着水桶粗的石膏绷带,上半身被一种专门用来纠正肋骨生长的黑色皮筋紧衣束缚着,他的左手也是连接着能覆盖整块手臂大小的石膏,脏旧的绷带末露出的几只手指藏着,是因为长久没运动而结上的一层粗黑色的死皮,若是凑近闻一闻,还能嗅到一种混合着消毒水的怪异陈臭。
骨折病人几乎都会形成的一层烂皮。
身体的主人一动不动,宛若死了般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若非他的眼睛偶尔因为干涩间或眨眼,真想不到这是一只活物。
已经不知道这是躺在床上的第几天了,若是努力回忆,眼前浮现的大多是在医院深层icu中,每一分每一秒生命永远在垂危,醒来就是各种要了命的检查。
见不到其他人,眼前只是那些戴着口罩的有着一层致命距离的医生。
痛苦是那一段时间的代名词,求救完全是一种奢望。
身体的各处几乎全部骨折,仅剩下的一只完好的右手被插满了各种各样不同型号的针头,也是在那几天,玉华知道了,原来针头还分有留置针,甚至留置针还分三天的,七天的,一个月的,一年的。
身体各处是完全的无力,那嘴巴呢?
它被插满各颜色不一的粗细透明管,胃管,瘀血管,呼吸管以及其他各种完全不知作用的透明管,那些日子,他的嘴就没有合上过,更别说发出声音,能醒着,看看这个世界,知道自已是活着的,已经是全部了。
至于玉华为什么会沦落经历那些,也许就像别人说的那样,他因为承受不了失恋带来的绝望而跳楼吧。
但他本人根本不认同这种原因,毕竟,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来。
最后的最后,警察只能将其当做失恋处理。
如果是囚犯,幻想着以前经历过的美好日子,看着刑期一天天的减少,兴许还能抱有希望。
但玉华,他是有很多美好的日子可以幻想,但是自已所谓的“刑期”却好像是遥遥无期,每天醒来后,身体都是一样的沉重,一样的无力,自已也是一样的绝望。
孤独,寂寞,離伤。
算了算了,先考虑考虑一点现实的吧。
玉华几近死了的眼神转动到头顶的吊灯,该怎么关掉它呢?
起床,走几步,抬手,按按钮,那是正常人才能做的事情。
看到手边用来擦汗的毛巾,玉华想到兴许可以把它丢过去将灯关掉睡觉。
唯一完好的右手笨拙的抓起手边的毛巾,这是一条两个巴掌大的很薄的小毛巾,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