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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镇定了。
与他相视的那双眼,也太清明了。
恍若小石潭的水,让人一眼就能辨别喜怒。
澄澈地让人忍不住想要逼出一点眼泪来。
可霍昀根本不相信,逢玉和陈家没有关系。
他气势迫人,压得人心惊胆战。
逢玉却最不怕这些,“皇上误会了,奴婢只是从小唯有这一个爱好,兴之所至,所以不免多问了些。”
“是奴婢失言了,还望皇上恕罪。”
周全又完美的回答。
完全让人挑不出错处。
可为什么!
为什么又有那么多巧合!
霍昀蓬勃的怒气与怨恨终于压制不住。
他忽的用上了十分狠厉,钳住逢玉不堪一折的脖颈。
黑云压城的气势,暗沉沉的声: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是谁教你的这些?”
“写字习惯、制香手艺,还有体察朕心思的手段——是谁教你的?”
霍昀是真的在暴虐边缘,他头上青筋暴起,而手上的力道也不断加大。
他要用最直白的方式,来逼逢玉就范。
这人怎么那么疯癫!!
逢玉难受极了!
她被掐得气透不上来,只能凭着本能,疯狂地抓挠霍昀的小臂。
可习武之人铜身铁骨,那里那么容易就能被她这点猫挠的力气破了功。
“冤、枉——”
逢玉拼了命地从自己的嗓子里挤出些猫儿叫,企图挽救自己的性命。
“奴婢、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逢玉脖颈出的力道忽的一松。
她一下跌落在地,顾不上疼,只赶着去吸上一大口空气,而后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霍昀居高临下,锦绣龙纹的云锦鞋踏到她的眼前。
“说!坦白从宽,朕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逢玉立马给自己辩白。
“皇上,奴婢从始至终,都是被您逼着来到皇宫里的呀——”
“奴婢实在不懂您说的意思,奴婢从小在冯家大院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就是喜欢弄些香料,不知怎么就惹上杀身之祸了!”
“从奴婢进宫开始,您就处处针对奴婢,奴婢实在不懂,为何您讨厌奴婢,却还是要让奴婢进宫呢?”
“奴婢也不懂您说的什么写字习惯、什么体察您的心思——奴婢不想再被您磋磨,认认真真写字,老老实实揣度主上意思,难道做错了吗?!”
“皇上,若您真的想杀了奴婢,您也不能让奴婢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逢玉恨不得将自己这几日受的委屈尽数吐出。
也想知道,霍昀老是发病的根由。
以她对霍昀的了解,他不是那么爱恨随心的人,不至于毫无根由地迁怒于人。
“朕早就说过,你这张脸,就是最大的祸患。”
霍昀狠声,眼里竟然泛了些红。
“你若不是她,为何又要出现在朕的面前,让朕心神不宁,让朕难以安寝?!”
他步步紧逼。
逢玉见他如此不甘,又如此痛心,心里突然有个十分荒诞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