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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阿萤出现在阴魂身后时，姜元并没有看见。
谢宁果断出手，将挟制着姜元的阴魂瞬间打散，只剩下不成型的阴气飘散着被阿萤全部吸收。
这一下，让旁边蠢蠢欲动的阴魂们，散的更远了。
自谢宁脚下，直接出现一片真空地带。
“这些阴魂的来历，或许它会知道。”阿萤说着，拿起了手中那一缕洋娃娃的发丝。
姜元刚得以重新呼吸，喉咙处还残留着刺痛感，一股股冰凉的感觉似乎还没彻底消散。
“刚刚的鬼呢？”她捡起了地上的眼镜，擦拭干净后重新戴上，皱着眉头，发现身边只剩下房东一个人了。
肉眼扫过之处，连一只鬼都没有。
“跑了。”谢宁言简意赅道，“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你看上去很不好。”
姜元也没逞强，很快离开了天台。
谢宁最后看了一眼重新合上的铁门，决定等天黑后一个人重新过来看看。
送走姜元后，谢宁回了房间内，看向了阿萤手中的发丝。
“刚刚我喂了点力量给它，你可以随便审问，不用怕它死了。”阿萤说着将手中的发丝放在了桌子上。
“你之前说过，公寓可以满足人的心愿，那么房顶天台上的那些阴魂又是怎么回事？”
谢宁问出口，心中便隐约有了答案。
发丝中很快传来洋娃娃的声音：“公寓不会无条件满足心愿，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但是每个人的条件都不相同。
比如我，是讲故事。
比如昨天，敲门向你求助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头了，据说他是受到了诅咒，如果有人能治好他，公寓就会满足他的心愿。”
“所以他每天晚上都会出现，找人求助，如果有人拒绝，他就会想办法杀了对方。”
“而楼上的阴魂，是被‘心愿’操控的诡或者人杀死在公寓后，残留的执念。”
洋娃娃十分清楚自身的处境，因此很乖巧，几乎知无不言。
孤覃公寓拥有特殊的能力，租客可以向它许愿，不管是什么都能够得到满足。
不过洋娃娃已经反应过来了，这种“愿望”看似实现了，但是存在很多变化。
洋娃娃继续道：“我被自己复活的人吞噬了，我的愿望是让小主人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但是“复活”的只有躯体，灵魂却是一种不知名的危险的存在。”
洋娃娃被她吃下去后，它读到了她的思想。
如果它还有实体，谢宁一定能看到它眼里的恐惧。
它的声音变得颤抖：“那是一种很可怕，很混乱的感觉。我无法真正读懂它的思绪，但是恶意，和极端想要破坏吞噬的想法，十分强烈。”
谢宁指尖轻轻点在桌面，“听你这描述，有没有觉得公寓像是恶魔的化身。”
“诱惑人类向他许下愿望，从而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没错。”阿萤疯狂点头。
谢宁更加下定决心要消灭外来者，与其被迫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现在时间尚早，外面阳光明媚，既然公寓没有找到别的可疑的地方，谢宁决定出去寻找线索。
外来者白天会待在什么地方？
谢宁一边走出了公寓，一边冷静思考这个问题。
她顺着唯一的小道，向着森林中走去，这里和普通的森林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但只是看上去。
谢宁目光所及之处，空气中飘散着隐隐约约的黑气。
那是她阴气操控的能力，她将阴气打散，控制着它们，随着她移动，以她为中心向方圆十米范围内搜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