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梅花落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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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病来势汹汹,就算是醒了身体肯定也很虚弱,能吃点流食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秦刚这么说,沈御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秦刚在边上等了半天,沈御风只看着夕溪不回答他的话,本想再调侃几句,却又被这鹣鲽情深的情境所感动,最后还是摇摇头选择径自默默走掉了。
那一夜,沈御风待在夕溪的身边没有离开,他不习惯用外面的东西,沈忠晚上就送来全套的床品和洗漱用品来,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才放心。看到自家的少爷陪在夕溪小姐身边的那一幕,沈忠甚至祈愿,希望夕溪小姐自己醒来可以看到这一切,就不会再任性地以为少爷一点都不关心她了。
从沈御风到医院开始夕溪昏迷了整整三天,她越是不醒,沈御风的心眼看着就急躁起来,秦刚一开始还能安慰住他,后来沈御风几乎硬逼着秦刚同他一般二十四小时守在夕溪身边才肯罢休。第四天凌晨,夕溪的发热症状才褪去,沈御风才肯放了秦刚,让他回家休息,自己却仍未走开。
不是不能,而是不舍。
又过了半日,夕溪才终于稍微转醒,她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千公斤的沙砾,痛闷沉重,想翻身,可完全使不上力气,在床上蠕动了好久,越发绝望时忽然感觉一只手臂横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助她成功侧卧。她朦朦胧胧地朝着那个方向瞧过去,借着清浅的月光,就看到她朝思暮想地轮廓。夕溪心跳的节奏都比平时要快一些。
他,真的来了吗?
他,就在她身边吗?
这分明是她根本不敢奢望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吗?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或者看到的不过是幻想,她很想叫他一声,但喉头干涩肿痛,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想抬手去摸摸他的脸,但用尽了全力只有指尖有些许的动作而已。
很轻很轻的动作,并且是在黑暗的室内,他却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似的,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手掌的温度是那样的真实,夕溪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眼睛又用力张大了一些,但是依旧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
沈御风看着她半张的眼睛,知道她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可她的抓住他的手指,又分明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指尖凉得瘆人,温度好像在一点点地消失,沈御风忍不住将那只手握紧放在自己的脸上,替她取暖。
“疼……”有他在身边,夕溪反而可以放任自己虚弱地呻吟。
沈御风微微一震,一颗心因为这声虚弱的呻吟而摇摇欲坠,好半晌平复自己的情绪,轻声问她:“哪里痛?嗯?”
夕溪其实一直是个很能忍的人,入行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出这种意外事故,刚出道时她为了赚钱给外婆治病拼命接戏,常常同时进行两部戏,晨昏颠倒地拍也罢了,还敬业得不用替身。有次一个清宫戏需要骑马,她骑的那匹马受惊在郊外一路狂奔不止,她又没休息好,最后无力抓紧缰绳,直接从背上颠下来。胸部肋骨折断三根,那么重的伤,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可偏偏听到他这句简单的问话,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湿润,眼泪涌出顺着脸颊就落下来。
这肯定都是幻觉,夕溪这么想着,却还是爱极了这样的幻觉,她喜欢这样的他,那种感觉就好像会永久的陪在她身边一样。
“沈御风,我……好想你。”她又休息了好久,才慢慢地开口,吐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胸中百转千回的四个字。
我好想你,沈御风,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想你,在你身边的时候更想你。就这么贪心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你,想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却仍然没有办法戒掉你。
她说完这句话,另一只手又在黑暗中伸手捉住他的衣袖,就那么紧紧地,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生怕他跑掉似的。
夜深人静